蔡伦(61~121),字敬仲,桂阳(今湖南耒阳县)人。东汉明帝永平末年(75),入宫为宦官。封龙亭侯于汉中洋县,成为“纸圣”而名留千古。
卷入宫廷后妃斗争
汉章帝的宋贵人在建初三年(78)生下第一位皇子刘庆,第二年就被立为太子。宋贵人和她妹妹都得到章帝的宠爱。未有子嗣的窦皇后十分嫉恨宋贵人姐妹,命令自己的手下和她弟弟在宫内外搜索宋贵人及家人的细微过失,想方设法诬陷加害宋贵人。章帝逐渐疏远了宋贵人和太子刘庆。建初七年(82),章帝废太子刘庆,降为清河王,立梁贵人的儿子刘肇为太子。刘肇虽是梁贵人所生,却被窦皇后夺去,亲自抚养。刘庆被废后,母亲宋贵人和她妹妹又被赶到丙室(侧室厢房)。邓皇后令小黄门蔡伦审讯宋贵人,考实罪行。蔡伦按窦皇后旨意穿凿附会罗织罪名,上报皇上。宋贵人姐妹被打入“暴室(染织坊)”做苦役。宋贵人姐妹不堪凌辱,饮药自尽。
升中常侍 干预朝政
章和二年(88),汉章帝驾崩,太子刘肇即位,是为和帝(89~105)。窦太后临朝听政,她提升蔡伦为中常侍,经常陪侍在皇帝身边,传达诏令,管理皇上的文书档案,豫参帷幄,地位显赫。
宦官郑众在章帝时已是中常侍,和帝即位后,又加位钩盾令(管理皇帝游乐之地)。和帝永元四年(92),郑众策划逼杀了窦太后的哥哥大将军窦宪,夺取了窦太后的权,由和帝亲自掌权。郑众因功升任大长秋(掌奉宣中宫令)。永元十四年(102),和帝封郑众为鄛乡侯,食邑1500户。自郑众和蔡伦以后中常侍全由宦官担任,开始了东汉宦官专政的时代。
史书记载,“伦有才学,尽心敦慎,数犯颜直谏,匡弼得失,每至休沐,辄闭门绝宾,暴体田野”。意思是说蔡伦既有才学,又能直言敢谏,且不结党营私,是个忠臣。
兼任尚方令 提升造纸工艺
蔡伦在任中常侍时,还兼任尚方令(皇家作坊的长官)。和帝永元九年(97),蔡伦监督制作的秘剑和各类宫廷器物,工艺精湛,质地坚密,成为后世楷模。
自古以来的书籍,文字都是写在木片或竹片上,用皮绳串联成册,叫做简册。也有写在绢上的,这种绢是双丝织成的,叫“缣”,用来写字就叫做“纸”。绢纸很贵,一般人用不起。简太重,用起来又不方便。人们迫切需要一种既便宜又适用的书写纸张。
古代衣服的原料主要是丝和麻。在煮茧抽丝和沤麻分丝的过程中,剩在水中的那些残茧丝残麻丝,如果用平网从水中捞出晾干,则颇像“纸”,其中均匀厚实的便可以在上面写字。受此启发,西汉以来陆续出现了丝绵纸、麻纸、草纸,但多数纸质粗劣,不宜书写。
蔡伦主持皇家作坊以后,以雄厚的物力、人力和技术力量博采各地民间造纸经验和技术,经提炼、改进和提高,形成了较为严谨的工艺流程,以树皮、麻头、破布、破渔网等为原料制造出比较成熟的,适宜书写绘画的纸张,于元兴元年(105)进献给和帝。和帝大加赞赏。这种纸得到广泛应用,人称“蔡侯纸”。蔡伦造纸术很快传开。
封为龙亭侯
元兴元年(105)冬,和帝刘肇病逝。邓皇后与长兄邓骘于当晚立刚过百日的刘隆为皇帝。刘隆刚两岁就夭折了。邓太后挑选清河王刘庆的儿子刘祜即位,是为安帝。刘祜当时13岁,由邓太后临朝。
安帝元初元年(114),蔡伦被封为龙亭侯(今洋县龙亭镇),食邑三百户。之后,又被提升为长乐太仆,主管邓太后长乐宫车马,成为邓太后心腹。
元初四年(117),邓太后博选通儒刘珍等及博士议郎、四府掾史50多人,到东观校定诸子、传记、百家艺术189家,令蔡伦主持其事。事毕,呈送安帝,安帝给这50多人皆有赏赐。
东观是东都洛阳皇宫中藏书及著述之所。校订后的经书全用“蔡侯纸”抄写,是钦定经书纸写本的开端。
汉中人建墓修祠纪念龙亭侯
建光元年(121)三月,邓太后薨,安帝亲政。他追尊亲祖母宋贵人为静隐皇后,追尊父亲清河王刘庆为孝德皇帝,母亲左氏为孝德皇后。同时,诏令蔡伦到廷尉受审。蔡伦耻于受辱,沐浴整衣,饮药而死。
蔡伦死后葬于何处,史书未载。但洋县龙亭百姓为纪念他,为他修了墓、建了祠。如今墓祠还保存完好。